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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拙语:
20年的玉兰花开时,因为疫情,几乎是在家度过的春天,复工后也鲜少出门。21年因为工作,也因为忙碌,未能赏花。
玉兰开了,一树雪白,花开无尘。
玉兰开,是春的期盼
繁华盛景的美好,往往需要感知,需要一日一日的等待。
树液的流动催生了新枝的生长,叶芽孕育、膨大,幼叶挣脱芽鳞片、平展身姿,转为新叶。新叶由浅绿、嫩绿到深绿过渡。
新叶一片片长成,枝条一节节攀升,这嫩绿的带有叶痕的长度便是玉兰在新的一年所生长的高度了。于常绿树木而言,新叶是一个信号,意味着——它就要开花了!
每年惊蛰前后,春风终于吹面不寒,空中偶尔传来布谷鸟的咕咕声,玉兰灰绿色的花萼里,有白色厚实的花苞膨出,逐渐丰满色渐莹白,最终在一个碧空如洗的天气里,张开玉色的花瓣儿,端庄的挺直细蕊,风行花间,把玉兰带着幽香的花令传播开去。
园林是欣赏到玉兰最好的去处。留园便是如此。离公司近,午饭后散步即可,让我感到颇有眼福。
但是各种疫情相关新闻的轰炸,仍令人感到沉重。我渴望从春天里复苏的花儿得到更多治愈的力量。
苏州古人自爱玉兰
观赏玉兰的风气,最早出现于江南。
在北宋时,辛夷中的纯白色种开始为吴中(苏州)人士所喜爱。但不知是什么缘故,这种美丽的花木此后很少出现在文人的笔下。两宋文人即便是吟咏“辛夷”,也几乎只着眼于红花。也就是说,白色的玉兰似乎还不是文人主要的审美对象。直到明代,玉兰才又在江南,特别是苏州地区盛行起来。
太仓人王世懋说,玉兰在他幼年时很受时人珍重。成书于年的《汝南圃史》则说玉兰:“吴地初未尝有,近始盛行。”。謝肇淛也指出“三吳最重玉蘭”(《五杂组》)由此看来,最晚到十六世纪中叶前后,苏州一带就兴起赏爱玉兰的风气了。
在明代中期,以沈周、文征明为代表的苏州文人集团,已经表现出对玉兰的高度兴趣。沈周传世的玉兰诗至少有五首,他也多次描绘玉兰。吴门画派的重要画家,诸如陈淳、陆治、陆师道、周之冕等,也都有玉兰图。吴门画派的领袖文徵明,更是玉兰的热情拥护者。他的许多传世名作,画的就是玉兰。
若无旁人花开无尘
李渔说:“一树好花,止须一宿微雨,尽皆变色,又觉腐烂可憎。”玉兰很轴,花开全盛,一夜春雨,整树花一齐凋零,片瓣不留。
若无旁人,花开无尘。
只是可惜,玉兰花开不过十日,最长不过半旬。春雨未下之前,人们便会摘取枝上的玉兰做花馔。
对于自然而言,每年春天都是一样的草长莺飞,一样的花开花落,一样的平平常常。往往生活也如此,就像有人说的:“过日子就是平平常常,不要成天到晚地找意义。”
最后,还是谨记李渔曾叮嘱世人的话吧:“此花一开,大家便要急急玩赏,玩得一日是一日,赏得一时是一时。”
—FIN—
视觉/喜玛拉雅北坡的鱼、呆呆龙
原标题:《此一株玉兰》